“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它发生的过于自然,而我只是麻木的挤在这洪流之中跟随着被动的做出选择,即使这命运将痛苦反复的加在我身上。”
我睁开眼看着一如既往的木质天花板,揉了揉还未彻底清醒的眼睛一边起床一边思考刚刚梦里出现的话语,推开房门依旧是空无一人的餐桌:“今天也去买个面包凑合着吧...”
走出家门时间还挺早便不是很想马上去学校,转身走进了之前从未走过的小路里,这条小路虽然只有大道的四分之一宽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环境拥挤,这条小路全是房屋之间的空隙挤出来的一般来说很少会有人挤在这种地方开店,就算有也应该是哪位地位高的大人的孩子开着玩罢。
我抱着这样的思想也就不期待能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店,脚下逐渐加快速度。‘嗯?刚刚是不是有一扇木门在哪里,’
“在很久以前,生物可以大致分成三个种群,原生种、幻想种、魔化种。大陆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分成五片而是完整的一片大陆,直到幻想种的两大龙王为了争夺王座而开始的战争为止,根据古人的记载那场战争打了整整千年人类差点连最后的生存之地都要失去的时候,两大龙王终于亲自上阵。白色和黑色的光束纠缠在一起最后变成灰色的光球炸裂开来,这灰色的光对任何生物都会毁灭性的后果但是却不会伤及土质的墙面和山体,几乎所有的幻想种和魔化种全在这场风波里死去而大陆也一分为五...”讲台上的教室转过身抬了抬眼镜目光停在某处一只粉笔精准的落在那人的脑袋上:“我的历史课就这么无聊么,范同学?”
我习惯的站起身:“说实话的确是挺无聊的,不然我也不会睡过去。”然后便被习以为常的请去教室的最后站着:“为什么呢,明明只是说出了事实为什么反而要受罚呢。”
因为还是很在意那扇木门,回家时依然还是选择了那条小路,果然没错当时的确看到了一扇木门。木门上挂着些许的蜘蛛网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我找了块还算是干净的地方轻轻地敲了敲,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我握着把手推开门里面是一片漆黑,许多物品杂乱无章的躺在地上。里面传来重物落地的东西怀着好奇心我往深处走去,只看见一个男人在搬运着一个个水晶的箱子,虽然是水晶制成的但也只能稍微看见一点物品的轮廓并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是客人吗不好意思啊我离开这里很久了结果一团糟到现在还在收拾呢,哈哈哈。”
男人回过头笑着看着我,不得不说他长得真的很帅且能让人产生莫名的亲近感,红色的瞳孔深处藏着一抹不知名的感情皮肤却像是死人般的肤色,白且没有血色。头发很长在脑后绑了一个小辫子穿着一身只在书中看见过的黑色的东方服饰,好像是叫丧服不过上面却有纹饰,红色的乌鸦围绕着一颗树。“诶,你不是前天的那个小伙子嘛!”
前天。
回到了好久没有回来的疯王城,心里真是万千感慨想想几百年前来这的时候这地方还是一片废墟现在来的时候已经重建的比之前还繁华了。占卜球显示会有命运之人在此可是我逛了好几天了都没看见一个符合的,这东西好歹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估计也出毛病了吧。
“嗯...不知道我的店还在不在,我记得也有好几百年了......”我走在狭窄的小路不断寻找着熟悉的木门,结果走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不会是真的被拆了吧...我记得这里的人还不至于这么暴躁啊...”我举着地图走来走去,不仅曾经的店没找到自己还迷路在这小路里了。
“不得不说这些楼还真是高啊,这些楼的墙叠的跟迷宫似的。”
“确实是这样,我当初也花了一天才记下这些路的。”
我着实被吓了一跳,这小家伙一声不吭的酒走到了我边上还自然的接了我的话,少年拿过我手上的地图看了看:“这地图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了,你拿着这地图走不迷路才怪而且这红色记号明明是这一带著名地痞的据点。”啊...原来是惯用的欺骗外地人的路子嘛,心疼我的一块金币...
“我这里还有份地图,反正我已经把这条路摸透了平时也不会走这条路,就给你好了。”少年从包里掏出一份纸质地图塞给我之后便走了。
“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好人啊。”
时间回到现在
“原来是前天那个被骗了的大叔。”少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本以为他会更吃惊一点呢。少年探出身看了看我身后的箱子:“前天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这些箱子是哪来的?”
“咳咳,是我后面托人运来的。我本来是在这开的一家杂货铺,然后有事去了别的地方到现在才回来真是没想到这里变化这么大啊。”我抓了抓头发尴尬的笑了笑:“我打算在这重新开张,要不要买点什么?我给你打折哦,可以把同学也推荐来哦。”
“...那我就买点什么吧。”我犹豫了一会,觉得没什么东西特别需要的,但是想到他的水晶箱子...用水晶来造的箱子肯定是装贵重物品的,果然还是看看吧。
男人打开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贵重不凡。不过是些平时的生活用品,还有些恶作剧的小玩意和各种玩具,不过也有武器之类的东西倒是让我眼前一亮,即便是现在幻想种和魔化种几乎消失的时代冒险家依然是很热门的职业。毕竟在这五片大陆上还有许多遗迹并没有被探索过,说不定运气好的话就能一夜暴富。
我曾经的梦想就是成为冒险家,直到是冒险家的父母死了之后。听说他们死在了地宫里,死的很惨参加葬礼时甚至只有衣冠冢。这对冒险家来说也是常事了罢,我没有感受到恐惧或者怨恨,只是觉得‘没有实力就去闯入那么强的地宫能怪谁呢’。
爷爷奶奶坚决不允许我成为冒险家,于是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他们并不愿意与我一起居住,也是,在葬礼上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谁愿意一起居住呢。疯王城对于冒险家的审核是五片大陆中最严格的且没有训练所,他们认为我不可能通过疯王城的审核,事实上我的确不可能通过,从小我便多病身体生长的比一般人同龄人要矮和瘦,偏偏还遗传母亲的基因更多使得我刚到疯王城时四处被欺负。
“喂小伙子你没事吧。拿着把剑魂都飞走了。”
男人的右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才发现我拿着一把剑走神了:“那我就买把木剑纪念一下吧。”
“这木剑就算我送你的,以后多来哦我知道你会来的。”男人神秘的笑了笑给我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晚上睡着前我依然在想那个梦,那个梦里的声音到底是什么呢?想了半天依然没有头绪,于是作罢睡去。
当母亲拿到医院的诊断分析的时候,我从未见过她那样的表情,即使是在父亲把我们抛弃的时候也没有见过,她的五官变形着仿佛一只大手正把她的脸捏在手里揉搓。然后,她看见了愣在面前的我,被捏的变形的纸从手中掉了下来。她死死的捂住了嘴,在痛哭的间隙里吼叫,她一直坐在地上痛哭着却并没有跟往常一样过来抱着安慰我。
我走到她面前拿起了纸,‘果然是没救了吗’我这么想着。我生了怪病,自从生病之后彻夜彻夜地睡不着觉,我总能听见院里的树在低声交谈,但当我冲出门外时却又悄然无声。然后我的身体开始慢慢的长出树皮,我无时无刻不能听见树皮和肉体的摩擦声,听见树皮依附着我的身体长出更多树皮树枝的声音,就连睡觉的时候甚至都能听见,每次都是满头大汗的醒来摸到皮肤上粗糙的树皮。
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呢?会变成一颗人形的树么?还是树枝刺破皮肤内脏千疮百孔的死去呢?
会...被人所厌恶么?
会被人们嫌弃躲到城市的阴影里去,在满身长满树皮树枝时,独自一人的死在阴暗的小巷子里,然后成为一局被蚊虫老鼠啃食的面目可憎的尸体么?
我不想这样。
我们从医院回到家,弟弟站在门后等着我们,我微笑着蹲下身准备抱起他时。母亲急忙地将弟弟抢先一步抱了起来,我看到了她的脸。上面充满了悲伤和憔悴刚刚的泪痕甚至都还挂在上面,却还是对我笑了。她对弟弟说我已经很累了,需要去床上休息。之后转身走向客厅,弟弟的小脑袋趴在她那瘦小的肩膀上,淡蓝色的眼睛中有些疑惑。
我与树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强,我甚至可以开始掌握树的生长。这让母亲感到越发的恐惧,却让我幸运的找到了一份工作。
母亲对弟弟说我要去别的国家留学,会离开很久一段时间,我也笑着顺了这个谎言。
然后我便在另一边的贫民区里打工生活,从来不敢给别人看见我的皮肤,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依然是穿着一层防护服。
第二年国王强制征兵,对外宣称是因为资源不足,时机却是因为上位之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实事而面临被罢免的下场。我也成了军队中的一员。
每日行军的时候树皮摩擦盔甲的声音总能清晰的传入我的耳内,慢慢地我发现军队之中也有其他人有和我一样的症状。我感到莫名的高兴,有人和我是一样的,有人体会着和我一样的痛楚。
我捂着嘴笑着,我不是被单独踢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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